楊賀膚白,肋骨裹著薄軟的皮肉,兩顆奶尖兒小而紅,吮透了,水光淋漓,俏生生地紅腫著。季堯沒忍住咬重了,楊賀低叫一聲,惱怒地拿腳踢他,冷冷嘲道:“你這是沒斷奶麽?”


    迴迴都盯著他的胸咬,有一迴咬狠了,楊賀穿衣服都疼。


    季堯攥著紅通通的奶頭揉了圈兒,把人弄得罵不出聲,腿也發顫,才貼楊賀耳邊認真地說:“不記得了,我母妃不疼我,應當是沒喂過的。”


    季堯比楊賀高,他突然抓著楊賀的屁股往上托了托,色氣地掐揉著,說:“公公,你說我們這像不像偷情?”


    他抵著楊賀的鼻尖,親昵又熱乎,楊賀臉頰泛著紅,皮肉薄,一親就能叫紅暈鋪滿,上挑的眼尾都含了幾分豔情。


    楊賀猛地想起皇帝還在外麵,就在十幾步開外,皇帝,宮人,還有皇帝新寵的小貴人。


    貴人原是賣雜耍的,一手毽子踢得好,還能在拇指粗的麻繩上輕巧行走,像隻靈動嬌俏的雀兒。


    季寰一眼就喜歡上了,這些日子日日帶在身邊。


    這個小貴人楊賀並不陌生,上輩子就是她生下了季寰的最後一個兒子,季寰還力排眾議,封做了太子。


    楊賀便是想捧他做皇帝。


    可這是元貞十二年發生的事,如今不過元貞八年。


    隱隱約約地傳來說笑聲,是季寰在逗那小貴人,雖說是個十六七的民間姑娘,打小跑江湖,走南闖北膽子也大,見了季寰便少了常有的膽怯畏懼。


    季寰很是喜歡。


    楊和一下子就緊張了,想起正事,皺緊眉毛:“不要胡鬧了,我還要去給聖上拿文房四寶。”


    季堯眨了眨眼睛,任性地說:“不放。”


    “我還沒有親夠。”


    說著,反而更用力地將他困在自己和假山之間,底下那話兒硬了,囂張露骨地頂著楊賀。楊賀變了臉,往上躲避,抓著他的衣襟咬牙切齒道:“這是在禦花園!”


    “聖上還在外麵!”


    季堯眼珠子漆黑,看著楊賀,很乖地說:“那又怎樣?”他揚著輕佻的語調,“公公怕皇兄看見嗎?”


    “是怕皇兄看見你和我苟合——還是怕皇兄知道公公背著他和他弟弟勾結到了一起,圖他的江山?”


    楊賀一時無言,瞪著季堯,季堯盯著他的眼睛,輕聲說:“我不喜歡公公對皇兄那麽聽話。”


    突然,季堯話鋒一轉,看著楊賀笑起來,有點兒興奮地說:“你說要是皇兄看見了,會怎麽對公公?”


    楊賀毫不懷疑季堯當真敢這麽抱著他出去,麵無表情地說:“你敢?!”


    季堯底下狠狠撞了他一下,掐著他的雙頰親了上去,唇舌相撞間含糊地笑道:“不敢,我才不給皇兄看這樣的公公,誰敢看我就挖了他的眼睛。”


    他說:“隻有我能看,公公是我的。”


    口中好像嚐到血腥氣,楊賀被親得眼前發黑,喘不過氣,隱約間好像聽見皇帝說:“賀之怎麽還未迴來?”


    楊賀眼睛都睜大了,季堯慢慢睜開眼睛,看著他,漂亮的眼睛裏躍上惡劣的笑意。


    “賀之賀之,”季堯說:“叫這麽親熱作甚。”


    楊賀掙紮著要下來,怒道:“你放開我!”


    季堯說:“不放。”


    遠遠的,季寰道:“來人,去找找賀之。”


    有宮人匆忙應了是,腳步聲朝這邊走來,楊賀渾身繃緊,抖著手去推季堯,季堯不動,反而又去含他的嘴唇。


    楊賀心都懸了起來,季堯聲音又濕又黏,低低地說:“公公張嘴。”


    “我要吃公公的舌頭。”


    楊賀一聽他還開口,頭皮都炸了,腳步聲越近,他看季堯不滿意,又要說話,心一慌,胡亂又莽撞地堵住了季堯的嘴巴。


    季堯的眼睫毛顫了顫,看著楊賀,四目相對,誰都沒有說話,唿吸都好像停住了。


    假山外,腳步聲擦著洞口遠去。


    “公公好聽話,”季堯笑了起來,揉他的燙紅的耳垂,狎昵地說:“我好喜歡公公。”


    第29章


    元貞八年不是個太平年,朝中暗潮洶湧,閹黨和外戚漸成鼎立之勢。


    春時,禦馬監掌印太監從馬上摔了下來,不治而亡,內官監楊賀奉命徹查墜馬一案。楊賀伺機籠權,權勢愈盛。他身在局中,有時會有些恍惚,迄今為止許多發生的事都和著前世的軌跡,可楊賀知道已經偏離了原定的軌道,究竟會走向哪方,就是楊賀也不敢篤定。


    至少,楊賀不會再讓自己像上輩子一樣,一敗塗地。


    春末夏初之交時,皇帝心血來潮,說要去禦場圍獵。


    禦場在北珈山,是皇家圍場,皇室子弟專愛來此狩獵騎射,一較騎射高低。


    季寰帶了幾個朝中的重臣,季堯,楊賀還有他新寵的那個小貴人一道,一行人浩浩蕩蕩就出發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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