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綰卿忙將手中書冊放下，快步走到窗戶邊，將窗戶打了開來。
窗戶外麵空無一人，連個鬼影子都沒有。
慕綰卿眉頭輕輕蹙了蹙，從窗戶邊探出頭去，往一邊看去，仍舊什麽都沒有看見，正要扭頭查看另外一邊，卻突然從一旁跳出了一個人來。
“……”
那人朝著慕綰卿揮了揮手：“嚇到了嗎？”
慕綰卿輕嗤了一聲：“堂堂恆王爺，還玩這樣的把戲？”
“嘖。”陸時寒靠在窗外的牆邊，一雙桃花眼輕輕上挑：“你這人，一點兒也沒有情趣。”
“情趣這兩個字，可不是同誰都能有的。”慕綰卿定定地看著陸時寒：“恆王爺是瘋了不成？這定國公府戒備森嚴，恆王爺卻在深更半夜出現在國公府，就不怕被人發現嗎？”
“怕啊，不過你說，若是本王在這裏被人發現，有口難辯的，應該是你吧？這一次，慕小姐也不打算請我進屋坐坐嗎？”
慕綰卿垂下眸子輕笑了一聲：“不打算，你在我窗外被發現，和在我屋中被發現，王爺覺得，哪一個更為嚴重一些？”
慕綰卿也懶得同他閑話，隻斂起神色：“王爺今夜來，究竟所為何事？”
“嘖……”
陸時寒意義不明地輕嘖了一聲，才開了口：“我聽聞今日上午，淮南王來國公府鬧事了。是因為一個女人，來找薑楠的麻煩的？”
“王爺消息倒是十分靈通。”
陸時寒似笑非笑地看了慕綰卿一眼：“與你有關的人和事，我總是會多關注幾分的。”
慕綰卿嗤笑：“王爺關注的，是我，還是國公府？又是因為什麽而關注，王爺心知肚明，就無需我來點明了吧？王爺想要我幫你做什麽，直說無妨，也不必繞什麽彎子了吧？”
“慕小姐誤會了，我不需要慕小姐為我做什麽，隻是聽聞，慕小姐因為被薑楠算計，因而得了一些不好的名聲。如今薑楠出了這等事情，倒是慕小姐報仇雪恨的好時機。”
慕綰卿瞥了陸時寒一眼，陸時寒朝著她眨了眨眼，笑眯眯地道：“我這裏有一些……對薑楠不是太好的證據，想必，慕小姐應該會十分有興趣。”
“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，你有什麽條件？”
“慕小姐對我誤會頗深啊，我與慕小姐一見如故，談條件未免也太傷感情。”
慕綰卿抬眸看了陸時寒一眼，沒有做聲。
陸時寒卻仍舊自顧自地道：“我聽聞慕小姐在這國公府過的並不怎麽如意，受盡了委屈。我覺著，慕小姐應該也不是什麽受了委屈就打碎了牙齒和血吞的性子，那些曾經那樣欺你辱你的人，複仇的機會就擺在眼前，慕小姐，真的不想要嗎？”
慕綰卿聽陸時寒這麽說，卻是忍不住垂眸笑了起來。
“慕小姐笑什麽？”陸時寒挑了挑眉，斜睨著慕綰卿。
慕綰卿笑了好一會兒，才漸漸止住了笑，神情淡淡：“恆王爺怕是忘了，我雖然姓慕，可我的娘親，卻是姓薑的。這定國公府中，的確是有一些人令人不喜。可是，卻也是定國公府，在我成為孤女之後，收留了我，為了提供了一個容身之所，讓我能夠衣食無憂地度過這最為艱難的三年。”
“曾經欺我辱我之人，我自然會好好地收拾，加倍地還給他們。可恆王爺想要利用我，將我作為王爺對付國公府，對付四皇子的武器，卻是不可能的事情。”
“夜深了，王爺請迴吧。”慕綰卿說完，便徑直將窗戶關上了。
“嘭”地一聲，陸時寒看著眼前被關得嚴嚴實實的窗戶，忍不住挑了挑眉，卻是勾起嘴角笑了起來。
好，很好。
能夠這樣毫不留情地，當著他的麵，將他拒之窗外的人，她還是第一個。
他記下了。
在鬥獸場無比兇殘地同猛獸鬥爭，又在迴府之後，猜中薑靜宜的把戲，先下手為強。
在國公夫人的壽宴上用一件舊衣裳就引起無數人的同情，讓無數人懷疑上她在國公府受了委屈，懷疑此前那些流言蜚語的真實性。
在大夫人向她下毒之際，將計就計，裝鬼嚇唬大夫人，讓大夫人親口說出下毒害人的事實。
明明巴不得薑楠因為這次風波，被所有人看清他的真麵目，一步一步將此前自己所受的冤屈公諸於眾，卻斷然拒絕了他的幫助。
他對她，倒是越來越感興趣了。
除了因為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之外，還因為他實在是太好奇，究竟是什麽緣由，能夠讓人在這麽短的時間內，變得就像是全然不同的兩個人……
究竟是她以前太會偽裝，將自己的真實性情和能力藏得太好？還是另有隱情？
他倒是想要知道，她接下來，又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？
陸時寒的目光深深地落在那緊閉著的窗戶上，嘴角勾了勾，卻又抬起手來，懶懶散散地敲了敲那窗戶。
慕綰卿聽著那熟悉的敲窗戶的聲音，忍不住蹙了蹙眉，這陸時寒，究竟想要做什麽？
“王爺還有什麽事？”慕綰卿冷聲問著。
窗外傳來一聲輕笑：“慕小姐如今連窗戶都不願意給本王開了嗎？”
隻是不等慕綰卿應答，陸時寒便又自顧自地道：“本王還有一個關於慕小姐的消息要告訴慕小姐，慕小姐不開窗也沒有關係，隻是這個消息，慕小姐卻一定會感興趣。”
陸時寒頓了頓：“本王聽聞，國公夫人已經在為慕小姐物色未來的夫婿人選了，且還請了城中五六個頗有名氣的媒人給慕小姐相看未來的夫君。”
“看來，國公夫人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將慕小姐嫁出去啊……想必是因為慕小姐最近的所作所為，讓國公夫人感覺到了危機。”
“慕小姐將國公府的人當作自己的親人，國公府也的確顧念著慕小姐與他們的那一絲血脈親情，可是在真正的國公府人，在國公府的利益和名聲麵前，那一絲血脈親情，卻是不夠看了。”
“以慕小姐的孤女身份，和如今在外的名聲，隻怕也很難嫁到一個好夫婿的吧？慕小姐，就不擔心嗎？”
窗戶外麵空無一人，連個鬼影子都沒有。
慕綰卿眉頭輕輕蹙了蹙，從窗戶邊探出頭去，往一邊看去，仍舊什麽都沒有看見，正要扭頭查看另外一邊，卻突然從一旁跳出了一個人來。
“……”
那人朝著慕綰卿揮了揮手：“嚇到了嗎？”
慕綰卿輕嗤了一聲：“堂堂恆王爺，還玩這樣的把戲？”
“嘖。”陸時寒靠在窗外的牆邊，一雙桃花眼輕輕上挑：“你這人，一點兒也沒有情趣。”
“情趣這兩個字，可不是同誰都能有的。”慕綰卿定定地看著陸時寒：“恆王爺是瘋了不成？這定國公府戒備森嚴，恆王爺卻在深更半夜出現在國公府，就不怕被人發現嗎？”
“怕啊，不過你說，若是本王在這裏被人發現，有口難辯的，應該是你吧？這一次，慕小姐也不打算請我進屋坐坐嗎？”
慕綰卿垂下眸子輕笑了一聲：“不打算，你在我窗外被發現，和在我屋中被發現，王爺覺得，哪一個更為嚴重一些？”
慕綰卿也懶得同他閑話，隻斂起神色：“王爺今夜來，究竟所為何事？”
“嘖……”
陸時寒意義不明地輕嘖了一聲，才開了口：“我聽聞今日上午，淮南王來國公府鬧事了。是因為一個女人，來找薑楠的麻煩的？”
“王爺消息倒是十分靈通。”
陸時寒似笑非笑地看了慕綰卿一眼：“與你有關的人和事，我總是會多關注幾分的。”
慕綰卿嗤笑：“王爺關注的，是我，還是國公府？又是因為什麽而關注，王爺心知肚明，就無需我來點明了吧？王爺想要我幫你做什麽，直說無妨，也不必繞什麽彎子了吧？”
“慕小姐誤會了，我不需要慕小姐為我做什麽，隻是聽聞，慕小姐因為被薑楠算計，因而得了一些不好的名聲。如今薑楠出了這等事情，倒是慕小姐報仇雪恨的好時機。”
慕綰卿瞥了陸時寒一眼，陸時寒朝著她眨了眨眼，笑眯眯地道：“我這裏有一些……對薑楠不是太好的證據，想必，慕小姐應該會十分有興趣。”
“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，你有什麽條件？”
“慕小姐對我誤會頗深啊，我與慕小姐一見如故，談條件未免也太傷感情。”
慕綰卿抬眸看了陸時寒一眼，沒有做聲。
陸時寒卻仍舊自顧自地道：“我聽聞慕小姐在這國公府過的並不怎麽如意，受盡了委屈。我覺著，慕小姐應該也不是什麽受了委屈就打碎了牙齒和血吞的性子，那些曾經那樣欺你辱你的人，複仇的機會就擺在眼前，慕小姐，真的不想要嗎？”
慕綰卿聽陸時寒這麽說，卻是忍不住垂眸笑了起來。
“慕小姐笑什麽？”陸時寒挑了挑眉，斜睨著慕綰卿。
慕綰卿笑了好一會兒，才漸漸止住了笑，神情淡淡：“恆王爺怕是忘了，我雖然姓慕，可我的娘親，卻是姓薑的。這定國公府中，的確是有一些人令人不喜。可是，卻也是定國公府，在我成為孤女之後，收留了我，為了提供了一個容身之所，讓我能夠衣食無憂地度過這最為艱難的三年。”
“曾經欺我辱我之人，我自然會好好地收拾，加倍地還給他們。可恆王爺想要利用我，將我作為王爺對付國公府，對付四皇子的武器，卻是不可能的事情。”
“夜深了，王爺請迴吧。”慕綰卿說完，便徑直將窗戶關上了。
“嘭”地一聲，陸時寒看著眼前被關得嚴嚴實實的窗戶，忍不住挑了挑眉，卻是勾起嘴角笑了起來。
好，很好。
能夠這樣毫不留情地，當著他的麵，將他拒之窗外的人，她還是第一個。
他記下了。
在鬥獸場無比兇殘地同猛獸鬥爭，又在迴府之後，猜中薑靜宜的把戲，先下手為強。
在國公夫人的壽宴上用一件舊衣裳就引起無數人的同情，讓無數人懷疑上她在國公府受了委屈，懷疑此前那些流言蜚語的真實性。
在大夫人向她下毒之際，將計就計，裝鬼嚇唬大夫人，讓大夫人親口說出下毒害人的事實。
明明巴不得薑楠因為這次風波，被所有人看清他的真麵目，一步一步將此前自己所受的冤屈公諸於眾，卻斷然拒絕了他的幫助。
他對她，倒是越來越感興趣了。
除了因為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之外，還因為他實在是太好奇，究竟是什麽緣由，能夠讓人在這麽短的時間內，變得就像是全然不同的兩個人……
究竟是她以前太會偽裝，將自己的真實性情和能力藏得太好？還是另有隱情？
他倒是想要知道，她接下來，又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？
陸時寒的目光深深地落在那緊閉著的窗戶上，嘴角勾了勾，卻又抬起手來，懶懶散散地敲了敲那窗戶。
慕綰卿聽著那熟悉的敲窗戶的聲音，忍不住蹙了蹙眉，這陸時寒，究竟想要做什麽？
“王爺還有什麽事？”慕綰卿冷聲問著。
窗外傳來一聲輕笑：“慕小姐如今連窗戶都不願意給本王開了嗎？”
隻是不等慕綰卿應答，陸時寒便又自顧自地道：“本王還有一個關於慕小姐的消息要告訴慕小姐，慕小姐不開窗也沒有關係，隻是這個消息，慕小姐卻一定會感興趣。”
陸時寒頓了頓：“本王聽聞，國公夫人已經在為慕小姐物色未來的夫婿人選了，且還請了城中五六個頗有名氣的媒人給慕小姐相看未來的夫君。”
“看來，國公夫人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將慕小姐嫁出去啊……想必是因為慕小姐最近的所作所為，讓國公夫人感覺到了危機。”
“慕小姐將國公府的人當作自己的親人，國公府也的確顧念著慕小姐與他們的那一絲血脈親情，可是在真正的國公府人，在國公府的利益和名聲麵前，那一絲血脈親情，卻是不夠看了。”
“以慕小姐的孤女身份，和如今在外的名聲，隻怕也很難嫁到一個好夫婿的吧？慕小姐，就不擔心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