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左邊抱著個美女,右邊摟著個賣花女,那兩位美豔女郎一個給他揉肩,一個給他喂食,糜亂得很。


    彥子瞻雖然不願意,但他到底還是不敢得罪,隻得在那房間的空當裏咿咿呀呀地唱將起來。


    他沒有穿戲服,穿的隻是往日慣穿的長衫。可他浸淫戲中多年,即使沒有那妝容和服飾,也能將戲中人物的精髓表現出來。


    那士官看夠了,便摟著兩位女郎瀟灑離去,留下他一個人在房中整理東西。


    他唱了半晌,唱得口也幹了肚子也餓了。他見著桌上還有方才那士官吃剩的糕點,便也顧不得其他,拿起盤子中未曾被人動過的一塊,塞進嘴裏吃了起來。


    地上還有不少掉落的葡萄和瓜果碎屑,都是方才那些人留下的。


    彥子瞻本著好人做到底的緣故,彎下腰來撿拾那些垃圾。


    他正忙活著,突然聽見門一聲轟響,接著便闖了個人進來。


    他以為是那士官去而複返,站起來一看,才發現進來的是章淩域。


    這平日裏風光無限的章將軍現在一身酒氣,看起來十分不得體。


    彥子瞻哪時見過他這種狼狽樣,連忙過去扶他。


    然而還不等他說什麽,章淩域便又一把將他推開來。


    第237章 戲台春(六)


    他推的這一下極重,彥子瞻登時便倒在了地上。


    他隻覺得手一痛,這才發現那桌腳處還藏著塊碎瓷,正好紮進他手裏。


    章淩域推倒了他,也不說話,就邁步過來,抓著他的領口將他提起來。


    “章將軍,你這是怎麽了?”彥子瞻被他這模樣嚇到,惶惶然道。


    章淩域喘著粗氣,張口便罵道:“賤人。”


    雖然知道他神誌不太清醒,但這樣侮辱人的一句話,還是聽得彥子瞻有些難受。


    “你醉了。”彥子瞻努力無視掉他話語裏的惡意,對他道,“您是走錯房間了麽,我送你出去吧……啊!”


    他話音未落,章淩域便一把捉住他兩隻手,並在一起,又扯了彥子瞻的腰帶下來,給他捆上。


    彥子瞻心道不好,然而他這單薄的身板,無論如何也是抵抗不了這位沙場悍將的。


    章淩域綁完他,也有些清醒過來,便扭轉過身,去將那洞開的大門關上。


    彥子瞻尋著這個機會,趕緊拿牙齒咬那腰帶。他一邊扯,一邊挪動雙腿往旁邊逃。


    他爬出沒幾步,便趕緊一股大力自上方傳來,正踏在他的膝彎處,叫他膝蓋狠狠地碾在地板上,痛得他當場便失了聲。


    彥子瞻痛得牙關緊咬,他想要問清緣由,可章淩域直接便將他提將起來,拽著那腰帶的下沿扔過橫梁,將他就這麽吊了起來。


    彥子瞻見他麵色低沉,仿佛要殺人一樣,戰戰兢兢地開了口:“將軍,是不是有什麽誤會?”


    章淩域麵沉如水地將那腰帶重新綁嚴實,打了個死結。


    彥子瞻見他不理會,便越發害怕起來。


    章淩域比起衝進來時已經多了幾分清醒,他捉起彥子瞻的臉來,逼問道:“是誰指使你的?”


    彥子瞻愣了一下,顯然沒明白過來,他怔怔地問道:“將軍什麽意思,我不太懂……啊!”


    不等他說完,章淩域便用力一捏,捏得他下巴上現出幾道紅印來。


    他用那般要殺人般的眼神緊緊盯著彥子瞻,對他道:“是誰派你來傷害曦月的,說!”


    彥子瞻聽見他這樣喊宋曦月,心裏微微泛酸,但他還是努力澄清道:“將軍,我沒有傷害宋小姐,您找錯人了。”


    “你沒有傷害她?她失蹤那天,你是不是見過她?”


    彥子瞻沉默著沒有說話,但他晃動的眸光還是泄露了他的思緒。


    “果然是你。”心中的猜測得到證實,章淩域的目光變得越發陰狠。


    彥子瞻怕越扯越不清楚,忙道:“是,我那天的確見過她,但我很快便與她分開了。後來宋小姐去了哪裏,見了什麽人,我都是不知道的。”


    “她一個待嫁的女子,跟你非親非故的,見你做什麽。是不是你故意引她出去的?”章淩域憂心中帶著醉意,連出口的話都帶著一股子興師問罪的意味。


    “我沒有。”彥子瞻道,他本來沒準備把那天兩人的話說出來,但看章淩域現在這樣子,他便知道自己非說不可了,“她是來找我,讓我離你遠點。”


    章淩域聞言冷笑一聲,衝他道:“你倒是高看自己,她何等身份,犯得著親自來對你說這些事。”


    即使知道自己的身份會被章淩域看不起,但自己猜測是一迴事,從他嘴裏說出來又是另外一迴事了。


    彥子瞻被他刺痛,半晌沒迴一句話。


    章淩域見他沉默,便繼續逼問道:“你方才在做什麽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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