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鬥對上他,敢怒不敢言。


    本來都氣得站起來,看了衛宴一眼,又趴了迴去。


    嗚嗚嗚,它惹不起。


    容疏看著它的樣子可憐,放下蓋頭,把它抱到懷裏。


    看把孩子嚇的。


    沒想到,阿鬥鑽進容疏懷裏,立刻變得囂張起來,一副往前要和衛宴拚命的樣子,毛都豎起來:“汪汪汪汪汪——”


    鬆開它,別攔著它,它要教訓這個狗男人!


    衛宴:“……狗仗人勢。”


    容疏忽然鬆手。


    結果阿鬥差點衝出去。


    然後小東西發現自己被容疏放開,愣了一下,忽然猛地紮到她懷裏,拔都拔不出來。


    衛宴和容疏一起大笑起來。


    阿鬥:人,是沒有人性的。


    尤其是談戀愛的人,狼狽為奸,一起欺負狗,嗚嗚嗚。


    小十一,求安慰。


    小十一根本不理它。


    容疏在小爐子上給衛宴煮了點海鮮粥。


    海鮮都是幹貨泡發的,勝在品種豐富,遼參,鮑魚、蝦仁、瑤柱……加上容疏廚藝好,還是鮮掉了眉毛。


    不過就是量少,容疏晚上不讓他多吃。


    “藥是不是都好好吃了?”容疏問。


    “好好吃著呢!”


    這話卻不是衛宴迴答的。


    容疏聽見聲音,往窗外看去。


    原來,是徐雲來了。


    徐雲並沒有進來,隻站在窗下迴話。


    容疏盛了剩下的海鮮粥在窗戶上遞給他。


    徐雲一邊吸溜著鮮美的粥一邊道:“姑娘,您是不知道,現在錦衣衛那幫混賬東西,都怎麽說大人。”


    “怎麽說的?”


    “您不是天天差月兒來送藥嗎?”徐雲美滋滋。


    大人吃藥,他跟著沾光,天天都能見到月兒。


    他已經在錦衣衛宣告了一圈主權了。


    誰敢跟他搶,他拳頭可不饒人。


    “……然後不知道哪個龜孫子說,大人不行,所以得在婚前補一補身子。”


    容疏:“……”


    她忍不住看向衛宴。


    她很想看看衛宴的臉色。


    而衛宴覺得,這目光有質疑。


    他磨著後槽牙,惡狠狠地道:“是哪個說的?徐雲,你要是不給我查出來,我隻找你算賬!”


    徐雲叫苦不迭,“大人您別著急,聽屬下說完。屬下聽了這樣的傳言,自然得為您澄清啊!”


    “你怎麽澄清的?”


    “我就說了,您身體可行了,少胡說八道!那分明是容姑娘,對您的關心。”


    衛宴覺得,這還像句人話。


    可以暫時放他們一馬。


    徐雲卻繼續道,“結果您猜怎麽著?那些碎嘴子的,說是容姑娘給您下藥,讓您隻喜歡她。”


    容疏“噗嗤”一聲笑了。


    這些人想象力,為什麽這麽豐富?


    “……而且就目前來看,效果還真不錯呢!”徐雲打趣道。


    容疏笑得更大聲:“要是真有用,還不早就被你偷去了?”


    徐雲也笑了。


    衛宴瞪了他一眼,“說正事!”


    三更半夜,徐雲不可能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。


    “等等,你來的時候,大鵝怎麽沒叫?”衛宴覺得自己被區別對待了。


    “大鵝?沒見到大鵝啊!”


    容疏笑道:“肯定是被素素攆進籠子裏,關到廚房去了。”


    衛宴:他來的,可真不巧。


    徐雲這才說起自己的來意。


    “容姑娘的舊衣裳,真是被容萱派人偷走的!”


    容疏:“她的目的呢?”


    “那暫時還不知道。”徐雲道,“她今天晚上才拿出來,偷偷摸摸從裏麵翻出來一件衣裳,但是摸了摸,又放迴去了,說明日再說。”


    然後他就先來了。


    至少,得讓他們知道,衣裳下落找到了。


    第236章 原來是東施效顰


    衛宴:所以,這件事情,你不能留著明天再說?


    你都說了,我還有什麽理由留下來?


    倘若賊人未明,那他可以留下保護容疏。


    可是現在知道是容萱,而且目的就是那些衣裳……


    至於以後要做什麽,肯定也是利用衣裳做文章,不會直接來刺殺容疏,衛宴還有什麽借口留下來?


    果然,聽徐雲說完,容疏就鬆了口氣。


    “是她就好。”


    那個蠢貨,比別人好對付一些。


    而且容萱的能力,大概也隻到這裏,手裏沒人安排更直接的傷害方氏。


    “衛宴,你快迴去忙吧。”容疏善解人意地道,“我這裏不用你保護了。”


    對付容萱,她自己可以。


    最多讓徐雲幫她繼續查查,知己知彼就足矣。


    徐雲知道自己“犯了大錯”,忙道:“不不不,容姑娘,萬一有危險呢?還是讓衛大人留下吧。”


    衛大人這麽兇,鎮宅好用著呢!


    衛宴卻沒有那麽厚的臉皮,被人往外攆還留下,拎著徐雲一起走了。


    容疏送他們出去後,自己迴屋睡覺。


    晚上她做了個夢,夢見容萱用自己的衣裳紮了小人。


    容萱用針紮小人的疼,自己就頭疼欲裂。


    正痛苦之際,衛宴來了,拔刀砍了容萱的頭……


    然後容疏就被這個血腥的夢嚇醒了,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睡過去。


    徐雲既然把目標鎖定在了容萱身上,又用了幾日,沒費太大工夫,就弄清楚了容萱的用意。


    不過這次,他誰也沒敢亂說,隻私下和衛宴說了。


    因為……事關容疏的名節。


    原來,容萱偷容疏的衣裳,是為了仿製一件合身的,作為“戰袍”,有大動作。


    “容萱說……”徐雲低著頭,完全不敢看衛宴的臉色,聲音很低,卻又不敢不清晰,“燕王鍾情容姑娘,所以她要假扮容姑娘,去引起燕王的注意。”


    這個容疏,真是該死。


    還有燕王,怎麽迴事?


    看著像個老實人,也沒什麽動靜,不聲不響做壞事是不是?


    就徐雲所知,燕王和容疏,根本沒有多少交集。


    也就是那次,程老夫人生辰,燕王被算計,然後容疏幫他用銀針紓解?


    可是要是那樣就看上的話,容姑娘得分成多少份才夠分?


    而且燕王,似乎也沒什麽動靜,就偷偷摸摸地惦記上了?


    真不是個東西啊!


    明明知道自家大人和容姑娘兩情相悅,還做出這種事情,真是讓人手癢。


    “……容萱應該是買通了燕王身邊的親隨,所以知道,燕王私下給容姑娘畫了一幅畫像……”


    對著畫像,念念不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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