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熙熙惱怒:“你騙我!”


    莫聽雪摟住她想要掙脫開的腰,兩手抱得緊緊的,抬頭便可憐巴巴看向若熙熙:“真裂開了,不信你看。”


    說著他就要扒開上衣前襟,若熙熙連忙攔住他:“幹什麽?”


    “你不是不信嗎?”


    “我信行了吧。”若熙熙攏住他衣襟,無奈說道。


    莫聽雪這才安靜下來。


    “我們迴去上個藥。”他都這樣了,若熙熙再怎麽氣,也不好計較。


    等到傷口好了,莫聽雪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,若熙熙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。


    “好。”他抬眼看著她,伸出了手。


    若熙熙:“幹嘛?”


    “你拉我,我才起得來。”


    若熙熙一動不動:“我看你不是傷口裂了,是腿瘸了吧……”


    “嘶……疼啊。”


    莫聽雪聲音痛苦,俊秀的臉都皺了起來。


    若熙熙忍無可忍,抓住他的手。


    莫聽雪摩挲著她手掌心,沒有借一絲力,就起來了。


    高大的身軀帶著絲絲壓迫感站在她身邊,若熙熙肩膀上的莫軟軟發出警惕吼叫,生怕莫聽雪再把它丟下去。


    莫聽雪攬住若熙熙另一邊肩膀,笑意盈盈:“熙熙,我們迴去。”


    “你剛剛對應聽雪幹嘛了,我聽到動靜了。”


    若熙熙看似不在意問道。


    莫聽雪笑了笑,少了些許真情實感:“不過是一個空有皮相的人,也敢對你妄加指點。”


    他說這話的時候,眼底冰涼涼的,沒有絲毫暖意。


    若熙熙轉頭看他時,他眼底俱是溫和:“我已經處理好了,你不用擔心。”


    “你和她一起喝酒?”


    “……”他不知道。


    “你還和她一起做任務?”


    “……”


    “你還答應過不會用南明離火傷她?”若熙熙一字一句,記得清清楚楚,突然,她想起來什麽似的:“南明離火的火種,靈魔兩界大門之間的火源,也是你給她的?”


    莫聽雪心一下比一下涼,他沒有之前人格的記憶,隻是知道一些世界線,根本不知道之前的人格做過什麽。


    在若熙熙詢問的當頭,他用他曾經幹掉過主神係統的智商開始思襯,如果是他的話,做這些事情的動機是什麽。


    想到想去,隻能有一個。


    “她曾經是你。”


    莫聽雪語不驚人死不休。


    若熙熙沉默兩秒,鬆開莫聽雪的手,自己走了。


    鬼話連篇。


    之前說她曾經是劍胎,現在又說她是應訴雨。


    真當她那麽好糊弄?


    事實上,莫聽雪還真是有一定依據的。


    剛剛那個女人空有一副皮相,骨相卻與若熙熙截然不同,明顯就是高仿出來的。


    她身上經脈盡斷,極有可能不是因為治療不好的原因,而是因為一旦經脈療傷痊愈,靈力波動劇烈,帶著她本源的靈氣便會衝刷己身,讓其迴歸本源,到時候,她就沒有那副皮相了。


    莫聽雪有九成的肯定,另外一分懷疑便是在若熙熙身上。


    若熙熙分明不知道這件事。


    而沉睡的人格根本不願意向他泄露任何消息和記憶,讓莫聽雪分外傷腦筋。


    而如今,看著若熙熙一步一步離開,莫聽雪腦海深處的記憶蘇醒,一點一點浮現在眼前。


    那些他最不願接受的記憶,都是若熙熙對他的排斥。


    “滾。”


    記憶深處,也是這樣的背影,帶著冷傲決然,沒有絲毫餘地。


    莫聽雪原本就漆黑的瞳仁更加黑了,像是墨水傾倒一般,化作濃重的墨色暈染開來。


    他的靈魂在喊著她的名字,嘴唇蠕動著,還是張不開。


    那三個字像是卡在了喉嚨裏。


    以前,隻要是這三個字,收到的迴答便是冷漠。


    甚至沒有隻言片語。


    他在原地蕭索,若熙熙卻更加氣了。


    等了半天也沒見跟上來,她索性自己迴了房間。


    門戶大開,莫聽雪安安靜靜地迴來,腳步沒有驚擾到任何人。


    環視一周也沒看到自己想看的人,魔尊殿下低斂眉目,在若熙熙靈府深處的墨紅元神蘇醒,看了看四周。


    若熙熙正在睡午覺。


    他緩了一口氣,步履輕輕地走進裏間,就看到床上淺寐的女子。


    陽光透過窗欞,她睫毛又長又彎,鼻是小巧的,嘴唇軟軟的。


    一側的耳垂粉嫩漂亮,透白的顏色可愛而清純,像是上帝精雕玉琢送到他麵前的珍寶。


    莫聽雪關上窗戶,若熙熙臉上的陽光沒了大半。


    他拉住床幔,遮住所有陽光,透過朦朧床幔看床間的女子,似乎遠遠不夠。


    莫聽雪挪動腳步,坐在了床前。


    很是正經地替她蓋上被子,掖了掖被角。


    指尖忍不住摩挲著她臉頰,男人眼裏全是平日裏看不到的貪戀。


    能再靠近一點,再靠近一點,就好了。


    不過,會嚇到她的。


    他唇角落在若熙熙眉間,淺淺一吻。


    若熙熙蹙眉,睜開了眼睛。


    大眼小眼對視,原本分外尷尬的情形,莫聽雪像是沒事人一樣,直接挪開了嘴唇,想要離開。


    若熙熙拉住他的手:“怎麽?占完便宜就想跑?”


    虧她等了他好一會兒,就等著給他上藥,沒想到他居然這個時辰才迴來。


    “沒有。”莫聽雪一本正經。


    “把衣服脫了。”若熙熙豪言壯語。


    “這……”剛剛心緒萬千的莫聽雪被這一下搞得有點轉不過彎來,他想到了什麽似的,眉眼都帶上了不可言說的笑意:“恭敬不如從命。”


    片刻後,莫聽雪**著,牙關微咬。


    若熙熙綁好最後一個蝴蝶結,這才長籲一口氣來:“完美!”


    “……”莫聽雪不可置否。


    “快誇我,綁的多好看。”


    “嗯,我從來沒見過這麽好看的蝴蝶結。”


    也沒見過這麽大的。


    得到誇獎的若熙熙很是受用,想要幫行動不便的莫聽雪穿衣服。


    卻被莫聽雪翻身壓住,倒在了床上。


    男人眼睛亮晶晶的:“熙熙,我想……”


    “不,你不想。”若熙熙堵住他湊上來的嘴。


    “熙熙,我想,我想……”他湊上來,挪開若熙熙的手,細密地吻著她脖頸。


    若熙熙警告:“莫聽雪,你的傷還沒好!”


    “快好了。”


    他咬住她唇瓣。


    “那你想好怎麽和我解釋了嗎?”


    一句話讓莫聽雪身上的血液都涼了下來,若熙熙推開他,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,縮進了床內側。


    “好好想,明天要是想不出來,就沒那麽容易了。”


    她帶著困意的聲音慢慢低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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